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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然還記得,青色的石階路上,有你的腳步,撩醒我沉睡的簾。那空閒的日子,我坐在岸邊,看見柔柔的風裏,有你淡淡的眉,憂傷的眼,和花一樣嬌豔的臉,似詩詞裏的世界——朦朧,嬌媚,可人。
  
  我知曉,屋簷下,輕掩著,不是門,是高高홍콩리펄스베이的樓,茭白的夢。我看見晃悠悠的小舟,獨自在碧綠的水上飄蕩!只見船頭有美妙的你,和著飄舞的長髮,帶著天上的光環,夢境悠悠,畫裏遊,醉不休。等待,如割捨不斷的流水,清清潺潺,綿延延。夜深了,獨自站在你家窗下,像那盞寂寞的街燈。
  
  想那煙雨的江南,想那江南中的雨巷,想那烏衣巷口的人家,想那小橋流水間的輕舟,想那清脆的搗衣聲,想那醇甘的米香茶,想那頻頻點點在雨中無聲隱逝的身影,想那誰家年少堤邊提籠捉魚蛙……於是有了丁香般芬芳的情,有了丁香般淡雅的夢,絕然沒有丁香般一樣的愁怨。撐上一頂有著丁香花顏色的油紙傘走上那濕漉的青石板路走向那幽邃夢幻的雨巷……
  
  用我的發絲為雨巷撥弄琴聲,用我的雙眸為雨巷喚情,用我的心懷來為雨巷蘊夢,用我的腳板丈量我和雨巷究有多深得迷情;行進行進,孑行孑行,嚼著詩噙著夢,就在這江南的雨巷我為自己編織夢的衣裳。
  
  我不喜歡看到和我一樣手持丁香花沒有丁香愁的姑娘,我更不喜歡邂逅沒有丁香花卻結著丁香愁怨的姑娘,我只想我的丁香花開獨花一幟在雨巷中綣綣綻放,暗含著丁香花詭秘綿柔的心事遇到你遇到你。沒有星星,只有一彎冷月,將我的影子一寸寸縮短,就像我僅有的這點時間。
  
  如果每一個女子都是一朵花,我竟不知該用什麼花來形容你。你身上有幽蘭之高雅,清荷之冰潔,寒梅之素雅,秋菊之隱逸。認識你,是一種痛苦,也是一種快樂。在我躲閃的眼中,你是孤山中一片雲,而我,僅是一個虔誠的守望者,在熙熙攘攘的人海中守望你的方向。你的眉目之間鎖著我的愛戀,你的唇齒之間留著我的誓言,你的一切移動左右我的視線。真的,在近處看你,覺得你很遠。你經過的很短一段距離,我都要走過太多的曲線。在我的記憶裏,你從沒認真看我一眼,僅有的幾次目光相遇,也只是毫不經意地把眼神移開,仿佛我不過是路邊的那叢桑樹。
  
  同學三載,多少次倚門聆聽你帶韻的足音,多少次默然凝望你娉婷的身影。在戴望舒的雨巷裏,你是我夢中的丁香;在羅青的子夜戀曲裏,你是那唱著輕快小調的姑娘。在上下學的人流裏遇到你,不敢叫你的名字,偷偷望著你娉婷的背影,卻又要強裝一副毫不在乎的表情,揣度著聰慧的你,是否已猜出我心中的秘密。有時心裏也有一絲淡淡的悲哀,因為你不知道有我,不知道有這麼一份無言的摯愛。有時也真想,真想放下一切顧慮,一切孱弱,拋開世俗的一切一切,走到你面前,告訴你我真的很喜歡你。可是……就讓我做你美麗裙裾下的望雲者吧。能如此,已足夠。
  
  被別人愛,始終是幸福的。但我想,愛一個人,而且是無望地愛著,也是一種幸福吧。只不過這種幸福的確是一杯苦澀的酒,只有情到深處的人,才敢一飲而盡。
  
  一行悽楚的文字,穿過槳聲燈影,悄悄的爬上紅格木窗,織一簾悱惻的雨幕,疊一條長長的雨巷。假如,我此時將自己的心語婉約成一首詩,像苔蘚一樣地鑲嵌在青石板上,那麼,你是否還能撐一傘江南的煙雨,來赴一場隔世之約,在斷橋之上聆聽那雨濺相思的傾訴。也許,我和你,只是歲月海洋中偶然相匯的兩條船,擁有的只是那擦肩而過的一瞬。且看,燕環梢頭,羨你輕柔的身姿麗衣裙,微含緋紅的滴滴嬌顏,無盡風景,在很遠很遠的遠方,有你;江南情,舒暢的,是細柔的景;清悠的,是清碧的水,為你!
  
  我願做你身後的這盞街燈,孤獨地照亮我曾經走過的路,照亮我曾經黯然的心門;我願在夢的門口等你,寂寥的等候豐盈了我的流年,溫暖我曾經心跳的守候。從此我在一朵花開裏等,等得一瓣瓣心香隕落;從此我在時間裏等,日夜交替守了一個有你的心事;從此我在輪回裏等,歲月催老了容顏,還執拗得不肯換掉那身布衣素衫;從此我在風裏等,再也聽不見那熟悉誓言;從此我在雨裏念,荼蘼的花事做了青石不老的容顏。
  
  等候,一夢千年,相思難了,難了風月裏的無奈。終究有一天,你會在別人的臂彎裏酣睡,而我依然願做你虔誠的守望者,守望一份沉重的美麗。我不敢說我會始終如一,但我會珍惜你的每一個容顏,直到永遠,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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